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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上】觸碰不到的戀人
【丸上】觸碰不到的戀人
*OOC
*有很多不科學的地方跟BUG,請無視(誒
*與現實人物及團體無關聯
強轉HE
以下正文
中丸已經好幾次看到他了,在烈日下一點也不怕曬傷或是曬黑一樣站在公司外頭看著自己;在下雨的時候淋得溼答答地站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在下雪的夜裡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窗外,在自己要去找他的時候就消失了。
有一次他站在自己面前,他拿了傘給對方,但是傘從他的手中滑落。他只是看著自己苦笑,然後在自己離開後也跟著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和長褲、套著一件外套還穿著拖鞋的青年。
十年前還在偶像事務所伴舞的他們終究沒有獲得出道的機會,各自離開了之後找到了工作,和上田一直都有保持聯絡。
在他和上田二十八歲的時候,上田生病了。
他辭去工作照顧上田,被對方笑著說有什麼意義,他們也不是那麼親密的關係。
一開始還會吐嘈自己的上田更多時間是閉著眼睛的無意識狀態,就算醒著也不太說話,過了一年兩年,他們也快要三十歲了。
上田一如往常地坐在病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神有些空洞。他小心翼翼地餵著對方吃東西,弄掉了一些他沒生氣,吃了幾口就不再張開嘴他也不逼他吃了,放下餐具。
「上田くん,要聊聊嗎?」
伴隨著長時間治療的折磨,上田的精神狀況也變得越來越糟糕了,也越來越瘦了,上田本來就是一個身材挺好的男生,這樣一瘦下來說真的挺恐怖的。
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難得醒著而且精神狀況很好的上田抓著自己的手說話。
他大概以為自己睡著了。
「謝謝。」聲音有一些沙啞和虛弱,「明明是一個麻煩的,但是,已經夠了哦。」
「這樣下去,我會越來越喜歡你的。」
他回握住上田的手,對方轉向自己,眼神卻沒有對到自己的臉上。
「我也是哦,上田くん。」
然後他和上田開始交往了。
上田的病情漸漸好轉,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可以下床走路,有時候他會抓著自己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他以為他們能一直這樣到永遠,直到那一天漸漸好轉的病情突然急速惡化。
上田躺在床上看起來很痛苦,醫生說的話他聽不太懂,只知道是什麼併發症,而且,已經是末期了。
他拿下上田的氧氣罩,對方看向自己,恰好對上了視線。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上田的嘴唇雖然乾燥但是柔軟,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刺激得他嘴裡都有些麻麻的。
那也是最後一次。
擁抱著對方生澀地親吻著彼此的那個晚上,上田離開了。
毫無預警地轉院,得到消息的時候,說是他已經去世了。
然而他卻是連他愛人的最後一眼都沒能看見。
龜梨說,上田是沒有一點痛苦地離開人世的,他也放心了一點,但還是忍不住哭了。
那之後一年,三十一快三十二歲的現在,他常常看見上田的幻影。頭髮剪短了,從削瘦漸漸變得結實了起來,就像是他跟著自己一起在不斷變老一樣。
他看著窗外的上田,對方伸出了手貼在玻璃上面。
和對方手掌相對的時候,他錯覺自己感覺到了對方指尖的溫度。
一眨眼,剛才還在外面的人已經消失了。
也是啊,他已經死了。
看到上田的次數在到了冬天之後變少了很多,他每一次想要伸手觸碰對方的時候,上田總是會避開來。
是不想讓他傷心吧,因為怎麽可能碰得到呢。
就連他幻想出來的上田都是這麼溫柔的啊,溫柔、但是殘忍。
他常常和自己隔著一片玻璃說話,他聽不到上田的聲音,只是可以透過他的唇型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在吸菸室的時候上田站在外面,路過的人對他投以奇怪的視線,他也都習慣了。
有時候上田站在距離自己大概兩個手臂的距離走著,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縮短這個距離,因為上田不想要。
他想是因為他們再也沒辦法真正地觸碰彼此。
「竜也。」
上田歪了歪頭。
「為什麼還在這裡呢?」
「………雄一不找到一個好對象的話,我怎麼安心離開呢。」
「你在我才找不到好對象呢。」哪有那個心情去找呢。
隔著一片玻璃後的上田只是笑了笑說也是,然後看著自己,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開始認真認為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幽靈了,雖然如此,他並不覺得害怕。因為那時他永遠也碰不到的戀人啊,不管他多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也抓不住的。
在這之前上田從來也沒有表明過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問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想要因為這個問題再也看不到上田。
但是這樣的自己實在太自私了。
「沒關係,我會很好的。」他這樣告訴上田。
「我知道了。」
笑著跟自己揮了揮手的上田,從那天開始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個月,他的生日也已經過了。生日的時候有個條件挺好的女孩子跟自己告白了,他沒有答應,最後還是和龜梨他們幾個男生一起過了。
他在陽臺上抽著菸,和龜梨聊天的同時,他發現樓下有一個人,戴著帽子和眼鏡,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話說,我懷疑我看得到鬼。」
喝了一口啤酒,他決定不要去在意那個人影。
「站在那裡的是我朋友,你別把人家當鬼。」
「你不去開門?」
「你不去嗎?」
「什麼意思?」
「沒事。」
龜梨轉身回到房間,然後下樓。他抓住低著頭的男孩子的手,被抓著的人似乎有些抗拒,最後還是被拉進來了。
看到兩個人進了房子裡,他走下樓。
「那我先回去了……你朋友呢?」
「他冷到了,我讓他去洗澡了。」
怎麼可能冷到,就算是秋天的晚上也沒有冷到這樣吧。
中丸想,大概龜梨的朋友是個怕生的人吧。
這麼說來,說交往到現在也已經兩年了。看到錢包裡的照片,他想著。
他想過,到底是上田沒有生病、他們也沒有交往的結果比較好,還是如今這個他們能夠訴說喜歡的心情、但是上田已經不在了的結果比較好。
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開始回到社會的確是很辛苦,但是因為肯努力所以受到了肯定,最後還是找到了待遇不錯的工作。
還真是給了他不少曾經覺得不會有的經驗啊。愛上一個男人、失去最愛的人、因為空白期而與社會脫節…的經驗都是,他以前根本沒想過這種事情。
在看著上田的照片發呆,覺得也差不多該開始走出去的時候,龜梨突然來了電話。
「我忘了給你禮物了。」
「改天再給就好了啊。」
「不行啦!你一定要現在來拿!」
「我說,應該是你要拿來吧?」
「反正你來就是了!」
誰理你啊。
雖然是這樣,但他還是認命地走去龜梨家了,反正也不是很遠。到龜梨家的時候對方已經站在門外了,把他拉了進去。
「你一定會喜歡的。」
「什麼東西?」
「中丸,」他一把推著他進了房間,「復健和一些治療下來,他也很辛苦。」
還沒來得及理解龜梨的話,四周突然一片黑暗讓他嚇了一跳。再一次恢復視覺的時候,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上田站在那裡。
他緩慢地走了過去,上田對自己的接近不像以往一樣躲避。
「上田……?」
「嗯。」
伸出手,然後在碰到對方停住。
上田歪著頭看向自己,然後和自己一樣,伸出了手,在自己手的前方停了下來。
就算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像的又如何呢?
他抓住上田的手,一把把對方抱進懷裡。
「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哦。」
雙手所擁抱的溫度是確實存在的,意識到這一點,眼眶突然開始發熱。
「竜也、竜也…」
「嗯。」上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聲音有些哽咽,「在這裡哦,對不起。」
離開龜梨家的時候,龜梨交代自己上田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要他多注意一點。
兩個人肩並肩走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或者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上田穿得很少,晚上也開始冷了,他牽著上田的手,拉著他讓他靠近自己一點。
「……我累了…」
最後是他背著上田回去的,上田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
等他起床再問吧。
只要不要,一覺醒來才發現是一切只是一場夢就好。看著上田安靜地睡著了,他想到有好幾次都是這個樣子。
真不想閉上眼睛啊,要是又像之前一樣,醒來後旁邊還是一樣冷冰冰的,那他真的會受不了的。
輕輕抱住對方,然後他也往自己身上靠了過來。
「晚安。」
然後他閉上眼睛。
胸口被用力搥了幾下,他睜開眼睛,才看到上田一臉難受地抓著他的衣服。
「怎麽了?」
「痛…」他扁著嘴,「……藥…」
「藥?在哪裡?」
「カメ…」
他趕緊打了一通電話給龜梨,然後載著上田開車到他家去拿了藥。
到底有多冒失才會忘記帶著藥啊。在餵上田吃藥的時候一邊這樣唸著他,上田只是笑著,什麼也沒說。
「話說,為什麼呢?突然就…」
一點實感都沒有。
「嗯?我不是一直都在嗎?」
「…………也是,幹嘛不直接來找我?」
「因為我是偷跑出來的啊。」
「什麼意思?」
「我在醫院待了快兩年哦,復健跟治療。」
「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照顧我很麻煩吧?而且那時候,我並不覺得自己可以活到現在,不想讓身邊的人再為我擔心了。」
「………我才不覺得麻煩呢。」
「對不起啊…好嗎?」
「什麼好嗎、以後不要這樣了。」
上田沉默了很久,他轉頭看向他,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知道了嗎?」
「知道了啦。」上田也看向自己,「對了雄一、我能,住在你那裡嗎?」
「可以啊,怎麽了嗎?」
「我家人不知道我的病復發的事情,我想等身體好了再回去。」
「復發?」
「啊、我沒說呢。」傻笑了一下,等到被輕輕拍了頭才又開口,「轉院之後我很快就完成手術出院了,只是沒想到又復發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會死掉呢。」
上田看著窗外。
「………能夠治好根本就是奇蹟吧。」
「可以啊,怎麽了嗎?」
「我家人不知道我的病復發的事情,我想等身體好了再回去。」
「復發?」
「啊、我沒說呢。」傻笑了一下,等到被輕輕拍了頭才又開口,「轉院之後我很快就完成手術出院了,只是沒想到又復發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會死掉呢。」
上田看著窗外。
「………能夠治好根本就是奇蹟吧。」
「奇蹟?」
「因為,是末期了啊,治好的機率不到百分之十不是嗎?」
「………你能撐過來真是太好了。」
「嗯,或許是因為我太想見到你了也不一定。」
「肉麻死了。」
上田笑了,然後躺在椅背上。
「我在快要死掉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呢。」
「……嗯。」
「雄一、…」
「嗯?」
「如果我突然又消失了,不要來找我哦。」
「為什麼?」
「等到那一天,你再去問カメ吧。」
他沒有再問上田其他事情,之後上田每個禮拜固定回去醫院復健、每個月複檢,漸漸地身體好了起來,也找到了一個工作。
兩個人相處的也很普通,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很多事情都變得習以為常,多照顧一個人對他來說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困難。
喜歡運動的上田偶爾還會找自己去打籃球,像是那四年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竜也。」
「嗯?」
「我看到診斷書了。」
「………嗯。」
「你不打算告訴我嗎?」
「因為、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嘛。」
第二次復發。
上田看起來比之前更虛弱了,甚至他們不能碰他,只能透過傳話筒說話。
他說他沒有事,身體也沒有不適。
只是因為抵抗力變得很差所以不能接觸到外界的東西而已,醫生也是這樣告訴他們的。
接受化療的上田開始掉頭髮,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
很多時候他一個人在病房裡畫圖,畫得還是一樣一點都沒有藝術感;有時候他會用手機發一些簡訊給自己,一點意義都沒有,但他和是一封一封地保存下來了。
他常常和上田把手貼在玻璃上,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像是這樣就可以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一樣。
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上田一個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身體發抖的畫面。
那一天,一如往常地去看上田,不一樣的是,上田在哭。
他悄悄拿起了話筒想聽到上田的聲音。
「救救我…我不想死…」
放下話筒,他看著幾近崩潰的上田。
什麼也做不到。
就連在他身邊安慰他也做不到。
兩年後,三十多歲也要過一半了,他還是沒有個女朋友,家人開始催促他結婚。
他是不太在意,也沒有想要結婚。
「雄一你好慢…!!不是約好了嗎…!」
「抱歉抱歉,公司有點事情。」
是時候考慮跟家人說一下了。
他牽著上田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怎麼了?」
「見父母。」
「什麼啦!」
因為已經再也不是,觸碰不到的距離了。
- Feb 03 Wed 2016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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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也中槍的甜甜
*OOC
*沒啥內容,片段片段寫,順序很亂
*與現實人物及團體無關聯
考試扣了12分我不開心。我,不,開,心(喔
然後因為所以把昨天的文章寫完了,希望我的胃可以因此不痛(你需要按時吃飯跟不吃過期的食物
下禮拜還要繼續痛苦的考試←
- Nov 07 Sat 2015 12:54
【丸上】春夢(H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