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關係

【丸上/龜淳】Splash...（上）

*OOC

*又是牛郎我就是愛牛郎(你

*一滴滴女裝成分，反正一開始就被扒了(?

*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了

*與現實人物及團體皆無關連

因為覺得拖太長了所以後面寫的有點趕(欸

然後一如往常的就是沒文筆，然後前後順序很亂大概，表達能力0，有人的性格被寫黑了，還有各式各樣的前輩出來串場<

可惡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打了，就這樣<<<<<<<<<<<<<<<<<<<<<<<<<<<<<<<<<<<<<<<<

他覺得只是習慣了。

雖然被說這樣實在很誇張，但他還是覺得這沒有什麼。

說真的，不一樣又怎麽樣呢。

當然不是沒有在意過，但是他們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又怎麽可能不被影響，也曾經覺得理所當然，也曾經自我厭惡，只是最後就漸漸習慣了來自社會的兩種聲音。

他們都是從十幾歲開始就在這種場所工作的人，一開始在舞台幫忙，或者幫忙端端飲料上菜什麼的。見過多少人來來去去，也有備受關注跟看好的人離開，也有突然被趕走的人。

習慣了，畢竟是這種地方。

當然他們男生大部分是服務女性顧客的機會比較多，男性顧客就是給另一邊的女生負責，但是偶爾還是會有指定牛郎的男生出現。

上田第一次打了客人。

雖然本來就不是錯在他的身上，但是動手就是不對，當時在場加入這場衝突之中的其他幾個人也被暫時停止工作。

「抱歉。」

田口讓中丸替他擦藥，想想果然是自己的錯，還是道歉了。

「不是你的錯。」

中丸說著，輕輕拍了一下他受傷的地方，田口迅速抽回手。

「好痛。」

「會痛就好，誰叫你不反擊的。」

龜梨一邊唸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上前扣好上田被扯掉的扣子，然後抱了抱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他。

「我們回家吧。」

「……嗯。」

本來他們的工作就只是陪陪客人，客人誤會他們的服務性質的時候也一般是笑著拒絕就可以了，遇到這種強勢的客人他們都沒有什麼辦法解決。

原本應該是可以和平解決的吧，只要那時候大家都可以扯出笑臉跟那個客人道歉的話。

但是上田在看到龜梨被打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去揍了那個人一拳，然後等到他被幾個人壓著的時候中丸跟田口跑過來拉開那群人，之後就打了起來。

一開始是因為田口被騷擾。

穿著奇怪的服裝給客人看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被要求脫衣服或是可能要親一下客人也是有可能的。當然他們對此都是習慣的，但是當客人提出過頭的要求的時候他們還是得拒絕。

第一，不能跟客人交換聯絡方式。

第二，不能愛上客人。

第三，不能和客人發生性行為。

所以當田口被要電話的時候他笑著拒絕了，然後那群人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找他麻煩了。

當服務的對象裡有男生的時候通常會有一個人跟著，而那天剛好是龜梨陪著田口，他先傳了一封訊息給了上田然後才上前阻止那些人。田口穿著的裙子被拉扯著，被揍了幾拳但是沒有還手。

龜梨擋在田口的面前，上田跟中丸打開門跑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衣服被扯得有些亂了的田口和被打了幾拳的龜梨。

「喂！你們在做什麼！？」

「還好嗎？」

「…嗯，我沒事。」

兩個人難得地一起洗澡，中丸看著對方身上幾個瘀青和傷口，最後伸手抱著他。

「怎麽了？」

「只是覺得，幸好什麼事都沒有。」

「嗯。」

「不管是你還是田口，要是被碰了就完了。」

「誰知道會變成那樣。」手摸上對方的肩膀，「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的話，怎麽辦呢。」

「我會殺了他們吧，我想。」

「你真恐怖啊。」

「所以你更要待在我身邊。」

「嗯。」

就是因為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所以當時才會一時無法反應，不小心動手把那些人打傷了。

上田一直都不太能和別人有所接觸，通常其它三個人都會幫他解圍，突然被碰到的時候當然會不能接受了。

他微微退了些，怕弄痛對方，輕輕吻了他還帶著瘀痕的嘴角，像是安慰一樣地一遍一遍舔吻著。

先是抽了口氣躲避，然後才抱著他的脖子迎合。

「抱歉，很痛嗎？」

他搖頭，「要做嗎？」

「バカ、你都受傷了。」

「說得也是。」

他笑了出來，雖然拉扯到傷口有些痛。

一如往常地替洗完澡圍著浴巾頭髮也不吹的上田擦了擦頭髮，然後再幫他吹乾，確定對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擦好藥了之後才關燈睡在他的身旁。

雖然平常是分開睡的，但是一有什麼事情上田就會擠到自己的房間來。

上田翻了個身，然後一下子鑽進自己的懷裡。

「別怕了，我在呢。」

「……嗯…」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十五年前實在太像了，中丸一直在想上田是不是會想起那時候的事情，結果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那時候上田的身旁只有自己，而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十幾歲的小朋友哪有力氣去阻止，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上田被施予暴力跟羞辱。幸好最後有人經過阻止了，不然現在到底會是什麼樣子他都不知道。

他還記得那天他在店裡樓上的房間幫上田洗了澡，上田抱著自己哭了好久，哭累了就靠在自己的身上睡著了。

那時候也像這次一樣，中丸被老闆要求好好照顧上田所以不用上班。當時他們還住在店裡，沒有錢自己買房子。那天之後過了幾天上田在晚上摸上自己的床，躺在他的面前看著他，那時候真是差點嚇死他了。

他捏了捏對方冰冷的手問他怎麽了，上田只是反握住他的手，顫抖地說「抱我」。

「我們還沒成年呢。」他笑著說，把對方拉進他的被子裡，「你的手好冷。」

上田看著自己，淡淡地說了句「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他抱了上田，那個他想著等到二十歲就要跟他告白，被拒絕了就離開這裡的對象。

那是第一次，什麼也不懂只是本能地佔有了對方，兩個人都做得不舒服，僅僅是滿足於互相擁抱獲得的溫暖。之後第二次是在兩個人都成年以後的事情了，還是多少更瞭解了，至少是沒有讓對方痛得哭了。什麼時候默認了這種關係他不知道，他知道上田不能沒有自己，而他也不能沒有對方，他們現在還是偶爾會這樣一起睡、也會做那檔事。表面上兩個人似乎對這種關係都覺得不抱有特別的想法，只是他其實偷偷高興著上田能夠接受他的碰觸，甚至會主動靠近自己。

然後他發誓自己要保護他，要在他需要的時候伸出雙手擁抱他。

他輕吻對方的額間。

「晚安。」

「……晚安，雄一。」

加上店裡希望他們多休息一下順便避避風頭，他們接下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工作。

「抱歉、和也。」

「我本來就想請假休息的，現在這樣也好。」

「其實你可以不要來陪我的，我沒事。」接受了對方把手環在自己腰上的舉動，他開口問道，「上ピー呢？他還好嗎？」

他們幾乎是同時被帶到那間店工作的，對於十五年前的事情又怎麽會不曉得，那時候他們還是國中生，對這種事情絕對不會輕易忘記的。田口是真的認為上田現在絕對沒辦法一個人待著，但是以他的身分跟立場這個時候過去都不是最理想的，倒不如讓原本就和上田睡一間房間的龜梨回去陪著他。

「一回來中丸就帶他去他房間了啦，應該沒事了。話說他討厭你這樣叫他吧，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我覺得你還是改改得好。」

說得也是。

「還好嗎？」

「嗯，幸好有你們。」

「真的是嚇死人了。」

「遇到這種客人也沒辦法嘛。」

「接下來有一個月沒事做了呢。」

「也好啊，可以四個人一起玩遊戲。」

「要做什麼明天再說，快睡吧。」

龜梨在廚房準備著早餐的時候上田從中丸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走到自己的身旁。

「你還好吧？」

「嗯，沒事。」

「早餐快弄好了，坐著等吧。」

「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去把他們打醒吧。」

「哦、好。」

難得地四個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像平常一樣聊著天，笑著彼此的臉受傷了多好笑什麼的，然後讓田口收了碗盤，剩下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不知道，一個月啊…」

但是他們不缺錢就是了，畢竟之前一直在工作，一個月沒有薪水拿倒也不是大事，趁著這個機會能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之後田口大叫了什麼，讓中丸過去幫忙了，剩下兩個平常不怎麼說話的人。

「ねえ竜也。」

「嗯？」

咬著零食，一邊看著雜誌一邊回應。

「你們是那種關係對吧？」

「…哪種？」

「別裝傻了啦，告訴我吧？」

「知道這個要做什麼？」

「嗯…好奇？或者說想要你教教我？」

「教你？」

「跟我做吧。」

「做個屁。」

中丸和田口忙完事情回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平常最沒話聊的人在聊天，還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然後中丸把手上的水杯遞給上田，龜梨則是直接從田口的手上搶了一個杯子，然後笑著說了謝謝。

看著這個景象，中丸覺得休息一下果然也不是什麼壞事。

三個人突然無視了自己開始打鬧起來，他只能無奈地去拉開他們，「你們三個，擦藥。」

在傷完全好之前上田就睡在中丸的房間，龜梨也說一個人睡這麼大房間感覺很討厭，有時候跑去田口的房間，有時候讓田口去他房間，甚至有時候四個人擠在一間。

上田縮在被子裡，難得地沒有戴著口罩睡覺，但還是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就是了。

似乎是玩得累了，上田洗完澡之後一下子就睡著了。

在他關了燈上床的時候，上田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喊了自己的名字。

「雄一…？」

「嗯？」

上田的手抱了上來，他想著是不是真的睡迷糊了，畢竟這種事情上田還真的是很少做，雖然是一起睡，也只有一兩天上田會讓他摟著他睡而已。

所以在他親上來的時候他沒有像平常對其他人一樣避開，而是就這樣放任他對自己又舔又咬的，直到他嚐到了一點血味。

然後上田看著自己笑著，舔去沾在嘴角上的血，眼神清醒得很。

他再一次靠上來的時候他用食指擋在兩個人的嘴唇中間，得到了上田疑惑的視線。

「你再親都不用睡了。」

「不好嗎？」

「…轉過去。」

「什麼？」

「你轉過去就是了。」

上田翻身背對著對方，然後突然被從背後抱住，手掌隔著衣服摩擦著身體，他忍不住縮了一下。

壓著對方往下摸的手，他回頭看著對方。

「你幹嘛…」

「噓，放手。」

上田慢慢鬆開手，閉著眼睛僵直了身體。

「你太緊張了。」

沒有回話，感覺到對方靠了上來，然後耳朵被咬住。

「嗯…！雄一……！」

屈起雙腿，對方的手隔著上衣摸到了胸口，抓著對方的手腕，但是沒有太多反抗的意思。

張開口喘了聲，耳穴被舔舐的聲音被過度放大，身體輕顫，然後被抱得更緊。

他再一次爬上床的時候，上田一把抓住自己，然後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料就這麼靠在他身上睡著了，臉頰還有未消退的潮紅。

習慣性地把手搭在對方腰上，他才突然發現上田真的瘦了不少。明明本來就已經很瘦了卻說要減肥，還真的減下來了。

輕輕捏了捏他的腰，熟睡的人皺著眉扭動了下。

看著對方無意識的反應和平靜的睡臉，他突然想到十幾年前上田抓著自己的手奔跑的時候，在下著雨的夜晚兩個人彼此抓著手，躲在小巷子裡。

那時候上田抓著自己的手說了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他點了點頭，身上的傷口好像變得不那麼痛了。

他們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淋了雨之後感覺更冷了。頭很昏，也有些聽不清楚旁邊的人在說什麼。

不管是被找到也好，還是兩個人就這樣死在途中也好，只要還能感覺到緊緊捏著自己的手，他突然不是那麼害怕了。

上田突然停下了腳步，眼前有兩個青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看起來倒不像是警察也不像不良少年，但是他對這兩個人實在是沒有任何印象，大概也不是來找他們的人。

「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出來玩的時間了哦。」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得更緊了，然後上田扯著自己的手往反方向跑，後面的青年追了上來。

然而他們還是一下子就被追上了。

「到我們店裡吧？下雨又這麼冷，你們在外面待了多久？」

他們被帶到了一間店裡，走在自己前方的兩個人突然跑到後面推著他們一路走到最深處，最後把他們帶到樓上，給了他們一人一件衣服。

「雖然可能有點大，你們就先穿著吧。」

換上了衣服之後他們被催促著睡覺，雖然不懂為什麼會被陌生人如此照顧，也想著或許他們什麼時候就要被賣去哪裡了，但是不管怎麽樣都不會比之前更糟了。

握緊上田的手，而對方看著自己。

醒來的時候那兩個青年似乎在討論著什麼，一旁的上田大概是真的累了，沒有被吵醒。

「啊，你醒啦？燒退了吧？」

「…早安…」

「你的朋友醒了之後到對面的房間來吧。」

睡前緊緊握著的手仍然沒有被放開，他趴著盯著對方的睡臉。

他不知道這樣盯著多久了，上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然後眨了眨眼睛。

趁著對方還沒完全醒來他往前靠，撞在一起之後被罵了幾句。

「好痛啊バカ！」摸了摸被撞破皮的嘴唇，他不滿地瞪了自己一眼，「我為什麼得一早起來跟你接吻啊？」

「親一下而已。」

這麼說著但其實中丸是第一次接吻，雖然上田大概只當成是意外而已，而且嘴巴還撞得很痛。

上田罵著自己突然就笑了，那一瞬間他想他們大概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的事情。

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跑到都市來，跟上田包包裡那本自己的日記大概有些關聯，說肯定有關連大概比較接近事實。

中丸在日記上寫著原本想要讓上田和他一起逃走的，但是看著上田跟女朋友過得挺快樂的樣子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他不想輕易毀掉一個人可能獲得的幸福。

上田大概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了那本日記，那天晚上他跑到自己家裡敲他的房門，晃著日記。

「走吧。」

為了自己上田甚至跟女朋友分手，他想既然如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上田覺得做了這個決定讓他後悔。或許現在他是得讓對方照顧自己、陪在自己身邊，但是將來一定會改變的吧。

拉著上田的手到了對面的房間，那兩個青年是一臉等了很久的表情。

「坐下吧。」青年似乎發現了他們一直牽著手的事情，他笑了笑，「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了吧，身上的傷很嚴重呢。啊，放心，我不打算問你們發生什麼事情。」

「話說回來，昨天忘了問，名字？」坐在對面的青年歪了歪頭，「啊，我是剛，他是光一。」

「中丸。」

「………上田。」

「中丸くん和上田くん嗎？我就直接問了，你們要不要在這裡工作？」他說著，遞了張紙到自己面前，「你們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吃住店裡都會負責，至於工作內容，你們可以先看一下。」

並不是什麼違法的工作內容，未成年的人也只要幫忙跟送飲料而已。

「一旦確定了之後，你們就只能在這裡工作了哦，除非合約到期或違反規定，當然要續簽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看了上田一眼，等待對方的回答。

無所謂，只要兩個人一起，怎麽樣都好。

他這麼想，然後聽到了上田的聲音。

「那麼，能讓他去唸書嗎？」

「沒問題哦。」

「……那、好。」

「那就麻煩你們簽名了。」青年微笑，拿了支筆遞給他們，「等到你們兩個身上的傷和感冒都好了就開始工作，兩個人一起睡沒問題吧？」

他點頭。

其實唸不唸書什麼的已經沒關係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雖然一直這麼想著，但是他也一直沒能告訴他。

他拿著筆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是他們兩個命運完全改變的一瞬間。

龜梨玩著田口脖子上掛著的項鍊，終於得到對方的注意，田口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你還記得光一さん說過中丸くん和上ピー是一起被他帶到店裡的嗎？」

「當然記得啊，說他們還牽著手睡了一個晚上呢。」

他的狀況和那邊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和田口不像他們一樣是一起來的。那時候因為來找家人，雖然家裡大概不在意他怎麽過，只是他也好久沒有回家了，這裡是家人常常光顧的店，他想著見見家人也好就過來了。但是畢竟是這種店面，還未成年他也不好走進去，他就站在門口看著裡面，想著或許等等他們會走出來也不一定。

然後旁邊有個少年走了過來和自己一樣看著裡面，最後他看向自己。

「要不要一起進去？」

「什麼？」

「你要進去吧？一起進去吧。」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抓著他的手走了進去，「走啦。」

「えっ？等等…」

他被少年拉著手走到店裡，第一眼看到的是華麗的裝潢跟來來去去的男女，然後是舞台上唱歌跳舞的男人和後面幾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在伴舞的少年。

不自覺被他們的舞姿跟歌聲吸引了，他就任憑著少年牽著他的手，呆呆地看著舞台。

「歡迎光臨，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收到了信。」

「我是來找人的。」

「話說前陣子也有呢，牽著手一起走進來的少年。」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突然開始聊起天的兩個人，在想是不是該甩開對方的手好。

「你說中丸和上田嗎？」

「對對對就是他們。」

「總之先到樓上吧，你們在這裡不方便，等一下他們表演完再讓他們過來，而且你們也不習慣這種場所吧？」

兩個人被帶到了一間房間，不大，但是生活必需品都有。

他們坐著沒有說話，本來想要和對方搭話的，擦著汗的青年和兩個少年就走了進來。

「你們好。」

「………你好。」

「我是光一，這個是上田，他是中丸，你們呢？」

「田口…淳之介。」

「龜梨和也。」

「田口くん是要來這裡工作的對吧？」

「えっ…？はい…」

「既然你們是一起來的，龜梨くん要不要也試試看？不過要家人同意呢。」

龜梨想了想，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年和後面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少年。

「我沒有家人。」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說的。

但是好像被誤會和田口是朋友了。

「中丸你們房間有兩張床對吧？你們今天先擠一起。」看到躲在後面的人點了點頭，他又開口，「你們可以休息了，帶他們過去吧。」

龜梨看著他們兩個人抓著彼此的衣角走了出去，然後他被房裡的那個人催促著跟上，他們就這樣跟在另外兩個人身後。

他才想到他還沒聽到這兩個人說話，田口就突然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兩個中間。

「ねえねえ你們叫什麼名字？」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他想著這個人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毒打一頓，一邊加快腳步跟上他們。

「我是中丸雄一。」

「…上田竜也。」

「請多指教，我是田口淳之介。」

「我知道。」

對話就這樣終止了。

中丸停在一扇門前，大概就是他們的房間了吧。

裡面意外的很乾淨，明明是兩個男生住的地方，上田只是把床上的東西拿到另一張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對這種看起來難相處的人最有興趣了。

於是他跳到上田坐著的那張床上，「我要跟你睡。」

「はあ？」

「可以吧？」

他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中丸，然後才看向自己，「………是可以…」

結果跟他想的一樣，上田也不是那麼難相處，只是有點內向而已，實際上還是挺活潑的。

只是在他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摟著對方睡的時候愣了好久，直到中丸搖了搖他的手有些無奈地笑著，小聲在自己耳邊說話，他才小心翼翼地放開對方。

「會被襲擊哦。」

中丸看到自己放開了然後慢慢移動到另一張床上，然後才把上田搖醒。

「上田，起來了。」

然後龜梨覺得自己看到了真的很不得了的畫面。

揉了揉眼睛起來的上田抓著中丸的手臂往他的方向靠了上去，抬起頭親了上去，然後才鬆開手。

「早安。」

「……早…」

或許是因為上田長相屬於比較女氣一點的，龜梨看到這個畫面居然不覺得噁心，只是有點驚嚇到了而已。

然後中丸這時候才回頭看向在另一張床上被嚇傻了的兩個人，一邊放開了起床後還在發呆的上田，一邊跟他們道歉。

他想了很久，田口突然開口。

「你們是…情侶？」

「…不是。」

上田說，然後中丸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是不是該問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看著上田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走進廁所。

跟著對方走了進去，然後站在他的旁邊。

「上田くん。」

「嗯…？」

「早安。」

「嗯，早安。」

之後他雖然跟田口是一個房間的，但是因為一開始他不太喜歡田口，所以常常跑去找上田跟中丸。有時候他們也會打架，反正都是男孩子嘛，打架了一定會和好的而且感情說不定還會變得更好。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情。

那時候上田休息了好幾天，而那段時間他也沒有看到中丸，聽說是在房間陪上田了。

他不敢去看上田現在怎麽樣了，會發生那種事情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因為明明是和田口搭檔的他硬是拉著上田陪他去送餐，看到上田被拉走的時候他嚇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跑出包廂拉著中丸過去，也沒有想到要找其他大人們。

「カメ。」

「做什麼…？」

「我覺得，不是你的錯。」

龜梨負了連帶責任被停止工作了幾天，而那段時間田口一直都待在自己身邊，哪裡也沒有去。

「他一定也不會怪你的。」

「對不起…謝謝…」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抱住了，那個只用一年的時間就高了自己半顆頭的人抱著自己。

之後上田恢復了工作，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和中丸變得更親密了。

和田口的感情漸漸好了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四個人都一直待在一起，每次被上面的叫過去也都是四個人一起。

然後就一直到了現在。

「仔細想想要不是遇到我說不定你不會到那裡上班呢。」

「是啊。」

「和也你後悔了嗎？」

他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有什麼好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