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智/相二/潤斗】P.A.R.A.D.O.X

 

*架空

*少許性描寫慎

*少量大宮、TOMA翔

*與現實人物及團體無關連

 

 

他們原本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存在,因為一個事件讓他們相遇了。

愛上一個國中生簡直是發瘋了,剛成年的大野智這麼想,也因為愛上這個人讓他的世界改變了,幸福的生活沒有了,工作也丟了。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慘的是,還為了替對方頂罪而進了監獄。

有什麼辦法呢?畢竟那個孩子無助地哭著嘛。

簡直是瘋了。

他雙手抓住擋住自己的欄杆,看著眼前長相俊美的警察。

「吃東西。」

「吃不下,拿走吧。」

「殺了人還這種態度,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嗎?」

「當然知道。」他歪著頭,「吶,警察先生。」

「幹什麼?」

囚犯的日子真不是蓋的啊,一個人居然要被用這種態度對待。

「在我被判死刑之前,你願意看我跳舞嗎?」

反正總是要死的,那就看他跳舞也無所謂。

在他點頭之後,隔著欄杆的少年笑著,那樣乾淨的笑容讓他一愣,一點也不像是犯罪者的笑容。

原本站在眼前的青年跳起了舞,乾淨俐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失誤。剛才那樣嘻笑的態度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表情。

他移不開視線,當他為對方的表演拍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你是大野智對吧?」

「是的。」手指輕輕抓住欄杆,「警察先生真帥呢,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櫻井翔。」

「請多指教,翔くん。」

「總之還是請你吃飯吧,大野くん。」

「也是呢,謝謝你了。」

大野智真是個奇怪的人,感覺一點也沒有犯罪者的氣息,不把警察當成敵人是一點,帶著那樣的笑容也是一點。雖然他一點也沒有殺過人的感覺,卻好像對自己的未來一點希望也沒有,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死亡一樣,或者說對死亡毫無畏懼。

二十歲嗎?這個年紀的時候自己可是在念大學呢。

笑容倒是二十歲的笑容就是了。

他開始對這個人好奇,他的身世、他的感情、他的一切。

在人生正要開始的時候面臨了死亡,而且還以這種模式和這種心情,難道不有趣嗎?

 

在神的面前見證自己的愛情。

這對他而言無非是最浪漫的事情、而也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情,只可惜那一輩子都不可能。

喜歡的人不可能喜歡自己,而且──

「請神父祝福,我是一個罪人,願在教會內悔改。」

「願主啟發你的心,使你能誠心懺悔,誠實告明。」

「神父,我愛上了男人。」

他不記得神父說了什麼,或是說他根本沒有在聽,但是對方特殊的嗓音和平淡的語調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神一定會赦免你的罪的。」

他愛上了一個男人,和自己只有見過幾次面的人。

神真是不公平。

自己因為沒有念大學,在找工作的時候因為有點無聊又剛好經過所以參加了甄選活動,經過了一些訓練之後以模特兒出道,當然偶爾也會參加一些戲劇演出,小有名氣。

認為這個工作不差,有時候也可以參與自己喜歡的事情,他就繼續做下去了。

只是一旦有了名氣之後就會被很多麻煩事纏上,再一次被跟蹤的時候認識了那個男人。

幫了自己的那個男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熱血的男人,明明十分瘦小卻一下子就把那個人趕走了,然後稍微被打傷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然後給了自己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沒事吧?」

五官深邃,身材適中。

看起來是當模特兒的料呢。看著對方的時候他其實正在想著這種事情。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常常當自己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出現,彷彿是命運把兩個人牽在一起。

抱著這種荒唐的想法,他和對方問了姓名。

「我是松本潤,請問你是?」

提出了名字之後對方不如自己想像的驚訝,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一樣,他想或許自己還沒有名到年輕人都認識他吧。

「生田斗真,請多指教,松本さん。」

「請多指教,斗真くん。」

既然都問了姓名他也就厚著臉皮要了電話和信箱,即使兩個人從來沒有聯絡過。

那是愛情。松本想。

從來沒有一個女性入得了他的眼,原本以為自己終究會在那一刻突然愛上一個女性,然後談一場普普通通的戀愛,最後在眾人的祝福下走上紅地毯,就這樣過完下半輩子。這樣的想法在遇到生田之後就改變了,他不再覺得自己會平平凡凡地走過感情的道路,真要說的話,現在已經是轟轟烈烈了,被一個男人幫了之後還愛上他這難道不夠刺激嗎?

而最讓他驚訝的是,原來那個平常穿著便服的熱血青年,居然是穿著祭衣的神父。

生田正在誦讀聖言,而他們也跟著祈禱。

他是神父,而他是信徒。

「祈求耶穌赦免我的罪。」

 

上了高中之後,一半是為了那個替自己頂罪而被關進牢裡的男人,一半是為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他開始上教會。

在那裡他遇見了自己的班導師,那個人對自己很照顧,或許是因為家庭狀況特殊。

他一直偷偷注意著他的老師,身材高瘦,總是帶著小動物的笑容,整體來說是個帥哥,大概很多女生喜歡他吧…或許也很受男生歡迎,他也是其中之一。因為一直看著對方,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的老師對旁邊那個模特兒的松本先生似乎是用不同的眼光看待的。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那個人在這段時間就要被判死刑了,他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到,於是他哭了,在告解室裡崩潰地大哭了。

為什麼那個人會這麼傻呢?明明有著大好的前途、為什麼偏偏要為了一個不愛他的人做這麼多事情呢?

甚至因此丟了性命。

如果那時候自己選擇愛上他的話,結果肯定不會是這樣吧?他不會毀了一個人的人生,不會讓他必須一個人在陰暗寒冷的監獄裡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你真殘忍,二宮和也。

稍微拉好領結,轉身拐進閃爍著刺眼燈光的夜店。

就算是為了大野智,他也要努力過好接下來的日子,不管用多骯髒的手段都要往上爬,直到再也沒有人能夠瞧不起他,代替那個人過著好的生活,在痛苦之下。

那算是贖罪嗎?

會跳舞也是那個人教給自己的呢。

在舞池裡熱舞,只要給錢就給服務,這種工作算什麼。當身體被觸碰的時候他覺得噁心,但是只要換個想法,只要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為了自己、為了他,就覺得不管什麼樣的屈辱都可以接受。

因為長著一張還算上相的臉,至少做這行算是吃香的。

在被面具遮擋住大部分的視野下,他好像看見了那個人。

相葉雅紀。

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要是被老師發現自己在這種地方工作可不妙,退學什麼的不是沒有可能,他感覺得到自己被注視著。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害羞,心跳開始加快。

退場之後他脫下被扯亂的衣服,換上自己原本穿來的服裝,和身旁的同事打了聲招呼,把收到的小費收了起來,離開店裡踏上回家的路。

假日他去見了大野,對方的氣色比自己想像中的好很多。

「和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要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呢?你明明知道我一點也不愛你,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

明明就要處以死刑了。

「我也不清楚,我在想或許我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這麼愛你,只是覺得我們很像而已吧。」看著二宮,他笑得比之前更加溫柔,「但是,死了也好。」

大野比誰都恨這個世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件事情了。

「大野さん…好想再看你跳一次舞。」手指輕輕壓上阻隔著他們的透明板子,「我現在也在跳舞哦,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行業。」

對方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責備著自己不應該做那種工作。但是他也知道大野一向不懂得怎麼對別人發脾氣,所以才這樣保持著沉默吧。

「我一定會代替你,過著最好的生活的。」手指微微施了點力,「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

「沒有必要做那種事哦。但是,為了自己,努力往上爬吧?」

「真的很謝謝你,為了我做那麼多事情。」二宮低下頭,「我不會忘記你的。」

「和也,」一如往常平靜而且溫柔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雖然沒有抬頭,但他彷彿可以看見對方溫柔地對自己笑著,和往常一樣,「さようなら。」

大野那句溫柔的道別他忘不了,他忘不了那個人溫柔的笑臉,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愛上他,即使到了現在也是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這麼輕易就愛上了另一個、愛著別的男人的人,卻沒有辦法對一個為自己犧牲了一切的人動情,有的僅有對那個人深深的愧疚。

緩慢地走在道路上,然後發現了前方一個熟悉的人影。

「老師…怎麼在這裡?」

「來和二宮くん道歉的,那天不是惹你生氣了嗎?」他輕靠在背後的牆上,「但是二宮くん不說的話,我是不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所以,你能告訴我嗎?」

「殺人犯………」他微微低下頭,「是我。」

「什麼?」

「我親手殺了我的父母、殺了大野智。」從相葉的身旁走了過去,然後又停下腳步,「我不能允許任何人說他怎麼樣。」

因為這讓他更無法原諒自己。

 

櫻井有些訝異,那個被自己殺了父母的人居然主動來見大野。

他聽了兩個人的對話,二宮似乎一點也不恨他,而且為了大野將要被處死的事情感到悲傷和抱歉,還說了什麼要代替他活著。

「吶,智くん。」

那是一天一如往常的櫻井送晚餐去給對方時,看著對方跳舞之後的事情。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聊天,雖然大野的挑畔和輕佻的語氣總是能讓自己感到無奈和一些憤怒 只是看著那張臉他就一點也氣不起來了。

「什麼?」

「告訴我事實吧?」

「你在說什麼?」

「你沒有殺人吧?」

「不對,我殺人了。」大野笑著,突然貼近自己,雖然兩個人除了手腳之外根本不可能能夠碰在一起,「殺了我自己。」

「我要死了對吧?」他第一次碰到對方,櫻井的手比自己想像中的溫暖,「那個人和我很像呢,受到霸凌、家暴,會想殺了父母也是正常的吧?」

一般人才不會這樣想。

「那種感覺真是孤單呢,不被世界需要的感覺。」大野的手指爬上櫻井的臉頰,仍然帶著那副笑容,「這就是我對這個世界的報復。」

「就算全世界都不需要你,」櫻井抓住對方的手,強行讓對方的身體靠在欄杆上,「我都會陪著你。」

「說什麼傻話呢,我可是將死之人。」

「那也無所謂。」

大野突然笑了,「那麼翔ちゃん,要和我做愛嗎?」

 

二宮和也,從小遭受霸凌以及在家庭暴力的環境下長大,十五歲時父母遭到殺害,而犯人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看了眼從生田那裡得到的資料,他隨意將寫著滿滿的紙張丟到一旁。

說真的一開始他的興趣是不大的,本來應付小孩子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假扮成老師進到這個學校,只為了要從這一個還沒成年的小朋友身上調查一件早就已經結案的事情。

「斗真還真是會使喚人啊。」抱怨了聲,看了下手錶,然後離開了房間。

和生田是好友,他當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只不過每一次都一定要把犯人調查得清清楚楚的到底有什麼意思他到現在還是不懂就是了。

因為要和身為神父的生田見面交換情報,他經常跑到教會去。

在那裡他認識了松本,一見到對方便發現他是那個有名的模特兒。對於對方認真的個性感到真心的喜歡,也因此他們很快就變成了朋友,總是做著觀察別人的工作他隱隱約約感覺得到松本似乎對生田很有興趣。

居然會喜歡上那個平常看起來就面無表情的男人,這個人也真是有趣呢。

過了一段時間,他要調查的對象升上高中了,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人居然也到了同一個教會。就像是虔誠的信徒一樣,二宮每個禮拜都會出現在教會,偶爾也會到告解室去。

開始觀察他之後他發現了一些事情,二宮這個人一點也不像人生在一瞬間發生巨大轉變的人。對著同學他露出無害的笑容、興趣是打電動、上課會睡覺但是成績還不錯。

之後他發現二宮一次也沒有去他父母的墓前拜過,也發現了對方在聲色場所上班。在舞池中間熱舞的二宮因為有著好看的外貌、舞跳得也算好,似乎非常受歡迎,他幾次看見有人塞錢在他的口袋裡,每一次結束要下台之前身上總是許多青青紫紫的痕跡。

直到有一天二宮似乎發現了自己在角落看著他,特意背過了身不想被自己看到。

「找到你了,二宮くん。」

隔日他找了二宮到辦公室,對方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大概是覺得自己要拿他去夜店打工的事情威脅他吧。這種事情對相葉來說一點必要也沒有,因為一旦他把事情調查完他就要離開這裡了,特地去找一個學生麻煩的意義實在沒有。

「二宮くん,最近心情不好嗎?」

「沒有。」

「真的嗎?」

為了試探對方,相葉說了很多關於家裡的事情,和自己想像的一樣二宮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直到他提到了大野智這個名字的時候二宮看起來有些激動。

「恨他也是正常的──」

「…………你什麼都不懂。」二宮冷笑著,「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講話。」

他看著二宮離開,無奈他想不出什麼理由把對方留下來。

倒是沒有想到提到大野會讓他的反應這麼大就是了,把談話內容裡比較重要的訊息寫到了筆記本上面,然後看著敞開的門。

收回前言,真有趣呢。

他得知大野將要被處死了,然後理所當然的二宮去看了大野。

「他只不過是在替我頂罪而已。」

「既然二宮くん跟我說實話了,那我也告訴你一個事實吧。」相葉笑著,跟著一點也不想聽自己講話的二宮走進家裡,也不把這裡當別人家一樣地隨便坐在床上,「我有辦法可以救大野智,要不要試試?」

「什麼?」

「不過在那之前,是不是應該拿出你的誠意呢?」

「誘拐未成年少年是犯罪的吧,相葉老師。」

「看你想怎麼做囉。」

 

和平時一樣冷著一張臉,機械式地唸著禱文。

雖然他相信神的存在,他也愛著神,但是他早就已經背叛了神。

因為櫻井翔。

高中的時候那個對自己十分照顧的學長,雖然原本想追著對方的腳步考同一所大學,只可惜櫻井跑得太快,他完全追不上去。

畢業之後兩個人仍然保持著連絡,他感覺得到當初那種想追趕對方的心情已經漸漸消失,但是喜歡著他的事實卻不會改變。或許對一個人的感情本來就沒有那麼容易忘記吧,在告解室也常常聽見這類型的懺悔。

他對櫻井的生活好奇,但他從來不會主動問他。

和相葉認識了一段時間,他知道相葉並不是做正當事情的人,也因此他常常委託他替自己調查櫻井接觸過的所有犯人,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想櫻井大概是愛上那個叫大野的人了。

其實心裡比想像中的平靜,從相葉那裡得到的情報又太過於驚人,他坐在告解室裡,很不應該地沒有專心聽著信徒說的話。

「神一定會赦免你的罪的。」

但是,神會原諒我嗎?生田自問,卻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自己或許也跟著這個世界一起。

如果總有一天會被那個人逼得精神崩潰或是自殺;如果總有一天自己的生命一定會被另一個人奪走;如果那個人作惡多端;如果那個人毀了自己的一切,那殺人又有什麼錯呢?

「請神父祝福,我是一個罪人,願在教會內悔改。」

聽見松本的聲音,生田回過神,輕吸了口氣,他盡量保持著和平常一樣的語調,「願主啟發你的心,使你能誠心懺悔,誠實告明。」

「親愛的神父,我愛上了被神選上的人。」他聽著松本的話,暫時把剛才在思考的事情丟到一邊,因為松本太容易看穿自己了,過了一陣子,松本又再一次開口,「我花了很多時間思考,也試圖忘掉這種想法,但是我想我沒辦法。」

「親愛的神父,我現在就想親吻你、並且擁抱你。」

他那一次沒有像平常一樣告訴松本,沒有說「神會赦免你的罪」,對於突然其來的告白和暗示讓他無法反應,對方說完之後馬上就離開了,當然也沒有留給他回答的機會。

這個世界果然是瘋了。

所以直到他在教會廁所的隔間被松本壓在牆上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反抗,他只是用雙手環抱住對方的脖子,輕聲開口。

也只是喊了對方的名字而已。

「你真是不能被原諒的男人,斗真。」

「你也一樣。」

 

「痛!翔ちゃん…!」

手扣在對方的脖子上向後勾著,幾乎要窒息的感覺讓大野扶在牆上的雙手漸漸失去力氣,他輕喘著氣,承受著對方給予的一切。

情感也罷、侵犯自己的力道也罷。

對方進入自己體內的瞬間劇烈的疼痛和緩慢從腿間流下的液體讓他知道肯定是受傷了,他沒有抱怨對方的粗魯,只是配合著對方的動作小幅度地拱起腰。

折磨人的行為。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換個說法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是個囚犯,接下來便要被處死的犯人,並且自己現在正在和那個人做愛。

聽著對方痛苦的喘息和呻吟讓他興奮了起來,他貪婪地啃咬著對方的後頸和背部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他知道扼住對方脖子的動作讓他很痛苦,但他卻沒有因此停下。

「如果你怎麼樣都必須要死的話,就讓我殺了你吧。」

雖然對方背對著他,但他就是知道,知道大野哭了。

「いいよ、翔ちゃん殺了我吧。」

微弱的燈光從窗戶照了進來,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正在告訴他們,他們兩個正在做著不會被接受的事情。

 

窓枠に伸びる影から裸の彼方

時を刻む月明かりと数多の朝が

未だにまだ纏わり付く貴方の最中

露わな儚き頭と体の狭間

 

然而最終大野還是沒有告訴他真相。

沒有告訴他因為認識了他覺得這個世界或許也可以很美好,覺得他並不是被世界遺棄的,所以在櫻井說要殺了他的時候他哭了。

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來,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如果這樣的話,死在給了他希望的人手上或許才是最好的。

完事後櫻井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輕輕抱著他,在性事中的粗魯被溫柔的擁抱和話語取代。

大野伸手抱住對方。

「認識你真是太好了,翔ちゃん。」大野笑著,手指勾住對方的上衣,「三天後見了。」

三天後就是處刑的日子了。

 

坐在自己身上的人額間冒著汗,表情有些難受。

他只是帶著笑看著對方,發現自己的視線之後身上的人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我要告你。」

「現在可是二宮くん主動坐在我身上哦。」

「你這個變態。」

雖然口中說著謾罵的話語,二宮還是乖乖把雙手撐在對方的腹部上主動扭動著身體。

他想要救大野,如果只要和這個男人上床並且滿足他就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的話,那做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在告訴你辦法之前,告訴我你和大野くん到底是什麼關係吧。」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笑著,「他恨這個世界、想要以死來對這個世界復仇;我想要殺了我的父母,需要一個人替我頂罪。就是這樣而已。」

汗水滴落在對方的胸口上,他沒有發現相葉看著自己的表情已不再是一開始打趣的模樣了。

看著二宮有些掙扎的表情,相葉很輕易地看出來他並不是真的這麼認為。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愛情,不管對哪一方而言,但是對彼此而言對方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也因此二宮才會答應這種根本沒有幾個人會想答應的要求吧。

果然這種性格的人很討自己喜歡呢。

他伸手扶著對方的肩膀,二宮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

 

夢ならば じらし過ぎ I Know you lied

強引だね 腰つきで引き寄せる

鼓動がAcceleration たまらないAttraction

Excited condition もう我慢できない

 

「你說謊了。」

體力被消耗過度的二宮躺在床上不想理會對方,「只有說謊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在我告訴你救他的方法之前,我有事情想告訴你。」

「嗯?」

「那個人已經不再對世界感到絕望了。」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

生田對自己的冷靜感到悲傷,明明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愛著另一個人的,在被松本侵犯的時候他卻一點想反抗的感覺都沒有。

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櫻井愛上大野了嗎?

然後就這樣利用松本對自己的感情、想要讓自己至少一刻忘掉那個人嗎?

「啊、嗯…」

「小聲一點,被外面聽到就不好了。」

即使深夜中的教堂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大概也不會有其他人了。他低下頭,一手仍撐在後面的牆上,另一手移到自己的嘴巴上想多少壓住自己的聲音。

不對,不是這樣的。

松本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生田沒有太在意對方的動作,身體的燥熱感、被貫穿的疼痛還有在窄小的空間裡不能自由動作的難受感都讓他不想思考、讓他放棄思考。

對方身上特殊的香味讓他感到很興奮,明明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生田是會擦香水的人,但是一旦兩個人擠在一個小空間裡,不管是聲音還是味道什麼的都會變得格外清晰、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

看著在對方胸口晃動著的十字架,松本突然感到感覺到思考開始模糊。

想要更多,已經停不下來了。

手指用力掐著對方的腰,生田才終於睜開眼看著自己。

 

真夜中 泡立つ血が騒いでる

I can't stop this 上向く三日月

誰も知らないの Somebody tell me about it

教えてやるよ 惹かれてるYour perfume

 

生田並沒有回應自己的告白,只是最後用那有力的手臂抱住了自己。

看著睡著的生田,松本突然有些困擾。

窗戶透進的月光難得地吸引了他,替對方蓋上外套,他到床邊看著月亮,最後他看了一下手錶。

終於一切就要結束了。

 

那天是處刑的前一天,前一天一整天都沒有來的櫻井一大早便把大野從睡夢中吵了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拉扯著,還聽得見櫻井的聲音。

「翔ちゃん你好吵,我明天就要死了你就不能讓我睡一下嗎?」

「快起來,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大野無奈地讓櫻井拉著,他好奇著為什麼他可以隨便帶一個殺人犯出去,走出去的路上還有許多人和櫻井打招呼,卻完全沒有人攔他,更不用說他手上連手銬都沒銬著的事情了。

他沒有開口問,他認為就算他問了大概櫻井也不會回答他。

「要去哪裡?」

「教會。」櫻井笑著,「那裡很美,而且我想介紹我的朋友們給你認識。」

「何必做些會讓我不想死的事情呢。」

「因為你不會死。」

櫻井翔真是個奇怪的人啊,明明死刑的日子就是隔天了,現在這樣的狀況他不會死只有兩個可能性:第一是櫻井現在要帶自己逃獄了、第二是有另一個人出來替自己頂罪了。

不過櫻井感覺是個認真的人,帶著殺人犯逃獄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吧?

「下車吧?」

他有些不滿地下了車。

遠方有著尖銳的爭吵聲,大野有些無奈地看了櫻井一眼,「那就是你說的朋友嗎?」

「不,那大概是你的朋友。」

他牽著大野的手,拉著對方往教堂的方向走,在那裡有在大吼大叫的二宮、努力跟他解釋的相葉還有在一旁無奈地看著的松本和生田。

「和也?」大野輕聲開口,原本還在用尖銳的聲音罵人的二宮馬上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

「你終於來了、這個孩子怎麼跟他講都不聽呢。」

「翔さん果然很厲害呢,比我們想像的要快多了。」

幾個人聚在一起聊了一下天,直到櫻井的手機響起。

「那麼,翔さん,上車吧?」

車子塞了六個人顯得窄小,坐在副駕駛的松本實在不能理解到後面一直在吵鬧的四個人到底在幹什麼。

然後二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地大叫。

「怎麼了?」

「相葉雅紀你這個騙子!你們明明早就決定要救他了不是嗎!?」

 

廣播正在說著警察帶著死刑犯逃獄的事情,六個人像是毫不在意現在的情況一樣,每個人都在說著自己的事情,氣氛甚是融洽。

而當警察趕到教堂的時候,裡面早已空無一人。

 

大野輕哼著歌。

他想他們都瘋了,陪著這個瘋狂的世界一起。

---

 

大概寫得滿清楚的(X

事實上到最後各CP都沒有很明確的相愛HE

只是一個殺人犯跟著他的共犯小夥伴們一起逃走的故事(X

接下來他們會自己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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