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關係

【惡魔x死神413】存在

*日劇《死神くん》同人

*OOC(?

*有亂入(#

*少許性描寫

千年求愛紀(X

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何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不像一般人一樣經歷了長大的程序，等到發覺的時候自己已經是高中的年紀，擁有著所有基本的技能，走路、說話、甚至他會思考。跳舞基本上算是可以，唱歌也不難聽、也會畫畫，被邀請參加過幾次表演或比賽，這些才能像是與生俱來的。他發現自己喜歡釣魚，對於讀書沒有很大的興趣，但是畢竟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勉勉強強地把高中讀完。

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沒有父母、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但是對自己十七歲以前的記憶是完全沒有。他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朋友稱呼自己為什麼，認識的朋友也都不會叫自己的名字。

今後也將必定過著像是失憶了一樣的人生吧？缺少了一部分的記憶。

一天，他坐在河邊釣魚的時候，撞見了一群女高中生。對於那個腿長的少女有一點熟悉感，那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或許他們以前認識。他這麼想，但是半吊子的個性讓他沒有上前去詢問，只是唸了唸對方突然來搭話讓他的魚跑了。

而做什麼都是半吊子的他，人生也彷彿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二十歲，對於日本人來說一個很重大的日子，那天他成年了。而這天，他在十七歲以前的記憶，零零碎碎的，但是漸漸想起來了。

有一點一直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還有那個白色長髮的青年的名字。

只記得他和那個青年似乎有不少事情，但是不知道算是有過節還是什麼的，似乎兩個人是見了面就會有些爭執的類型，但是也或許這個人對自己很重要，所以才會一直記得他。

叫什麼名字呢？

思考著無所謂的問題，他一如往常地走出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那個自己記憶中的白髮青年。

「啊。」

「你好。」

「你好，請問…？」

「現在有空嗎？」

那是他第一次被同學以外的人約了出去，反正沒在工作也沒有要上大學了，而記憶中也有這個男人的影像，他也沒有拒絕對方。

乖乖地跟著男人走，他看了看四周。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長腿的少女似乎是自己以前的上司，但是那天他們見了面的時候卻是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兩個人一起失去記憶還真是奇怪的事情。對於這個他並沒有多想太多，只是當成意外而已。

「請問，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

「知道哦。」

男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起伏，被帽子擋住讓他看不清對方的眼睛。

在想著什麼呢？

他覺得自己對什麼都好奇，但是卻也不會主動去尋找答案，畢竟那對他來說太麻煩了。說是麻煩好像也不算是，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找到了答案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對於恢復記憶什麼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恢復記憶。」

「為什麼？」

面對面坐著，這時候他才開始思考對方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奇怪。他是這麼想的，但是其他經過他們的人都沒有把視線放在那個男人身上，也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彷彿兩個人是空氣一樣，沒有人注意他們。

男人輕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笑得有些悲傷。至少他看起來是這樣的，在他看來，這個男人感覺像是要哭了一樣。

「我想你會恨我。」

原來他們是那樣的關係嗎？

至少理清了一件事情。

「但是你會希望我不要恢復記憶的話，那代表你不討厭我吧？」

「當然。」

「那就好了，我恢復記憶之後，也不會討厭你的。」

「真溫柔啊。」

「那麼，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看著對方點了點頭，他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啊，知道，但是那算不算名字我就不清楚了。」他喝了一口茶，兩個人像是普通地在聊天一樣，「他們都叫你413號，死神413號。」

「死神？」

「嗯，原本你是死神，我是惡魔，我們是敵人。」惡魔微微往前湊了一些，「因為我，你死了，然後轉生為人類。」

「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就是惡魔，沒有名字，大家都是這樣叫我的。」

「惡魔くん？」

「嗯……你可以這樣叫我。」

惡魔知道他肯定會恨他的，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們聊了很多，只要是自己回答得出來的他都回答了，而最後那個人只是帶著一如往常溫柔的笑容，然後兩個人分手。

「有空還能再找你嗎？」

「當然。」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知道這個人並沒有死去，而是變成了人類。盡量在不會被發現的情況下他找到了他，然後和他見面，果然對方對自己完全不記得了。

之後他和惡魔像是變成朋友一樣，畢竟那個人是唯一一個完全知道自己過去的人，和他相處很輕鬆，甚至他幾乎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因為對方什麼都會相信自己。

但是是死神這種消息還真是讓人沒辦法一下子理解是什麼意思呢。意思是說，他是做著取別人性命工作的人嗎？不過惡魔的說法比起取別人的性命，不如說是陪伴將死之人度過最後的時間。

「我記得哦，我變成死神之前的人生。」他笑了笑，「我總是很年輕就死了呢。」

就連作為死神的時候也一樣，明明還是個新人，卻一下子就被消亡處分了，和那個一直很照顧自己的監死官一起灰飛煙滅。

記憶漸漸回來了，但是不管怎麽樣都無法想起惡魔的事情，知道的只有他們雖然是敵人的關係卻很常有接觸，他也記得最後當他為了死者哭泣的時候，惡魔只是有些悲傷的看著自己。

「那時候，你不希望我死去嗎？」

「不希望。」

「但是我們明明是敵人不是嗎？」

抓著對方拉近一旁的小巷子裡，堆放在旁邊的箱子正好可以遮住兩個人的臉。

「一開始我是想要你消失的。」他輕靠在對方身上，下巴靠著對方的肩，張嘴輕咬他的耳骨，動作極為曖昧，「但是後來不一樣了。」

身體抖了一下，被反覆啃咬著的地方傳來酥麻的感覺，他幾乎要靠著對方支撐自己的體重。

他在做什麼？無法思考，腦袋變得一片空白，伸手抓住對方的衣服，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嘴唇已經和對方相貼。

意外地沒有噁心的感覺，一直以來討厭別人觸碰的他居然不排斥這種行為。

兩個男人在不時會有人經過的小巷子裡接吻真是瘋狂的行為，他這麼想著，卻沒有推開對方。明明是在隨時會有人看見的地方，他卻能像現在這樣忘情地、完全投入在對方所給的溫柔。

伸手擁抱住對方，對方的舌尖一碰到自己的口腔內部就讓他興奮的發抖，被吻得缺氧。雖然是第一次，他卻覺得沒有一點不適應，他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以前就和對方做過這種事，而且不只一次。

變態。他這麼罵了自己一句，分開的時候輕輕吸了口氣，然後再一次貼上。

全部都想起來了，不管是跟惡魔的事情還是最後自己死去的真正原因。

他臉紅了起來，雖然有想過兩個人接過吻的事情，卻沒有想過他們連那種令人害羞的事情都做過了。

雖然一開始是強迫發生的關係，他無法理解自己到最後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地在對方身下張開雙腿、發出不知羞恥的呻吟。一切都令他感到十分的羞恥，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簡直要跳出來了。

惡魔來見自己的時候他不敢開門，回憶起最後惡魔像是背叛一樣的行為，他知道那是他的工作。要說生氣的話當然是有的，或許當下他也是恨他的，只是現在仔細想想的話，他並不會恨他。但是如果說到另一個方面的話就不一樣了，他們原來以前是那種關係這樣的事情實在不能一下子接受。

「你在裡面吧？不舒服嗎？」

「那個，我……我們…」他們隔著門說話，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做過…嗎…？」

「你想起來了？」

「嗯、都想起來了…」

「你恨我嗎？」

「不、沒有那回事…我不恨你。」

或許他從以前的開始就是喜歡他的，至少他一直是希望和對方變成好的關係，想要兩個人至少能夠成為朋友，但是是不是愛情他就不知道了。

「讓我見你吧？413號。」

「不、不行…！」

「為什麼？」

「突然覺得……好害羞…」

惡魔失笑，現在的他簡直像是初夜後兩個人面對面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尷尬，明明早就已經不是那樣了。

他們在惡魔的隱藏下，兩個人在廢棄的倉庫裡也好、在陰暗的巷子裡也好、有時候很浪漫地在旅館裡也好，他們做過這麼多次了，而這個人之前也早就習慣了，害羞這種事情基本上不會有的。

不過這樣也蠻可愛的不是嗎？

他不顧對方意願地打開門，臉紅得誇張的人就坐在門邊。

「你怎麽……！」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臉紅的樣子。

真是狼狽。

站在對方面前，他關上門。

「出去啦。」

「我不要。」

抱住對方，臉頰互相靠近的時候他感覺到熱氣，突然覺得實在太有趣了，他不禁莞爾。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什麼……？」

那是他在之前也無法說出口的。

「我喜歡你。」他把對方遮住臉的雙手向上，用自己的手壓制住，另一手輕輕抬起他的下顎，「是想要這麼做的喜歡。」

想過各種讓對方主動開口的做法，但是到最後，他還是決定用最普通的說法。或許這樣比較適合現在的他們也不一定，肉麻的告白讓惡魔自己都有些不適應，看著有些發楞的人，突然詞窮的他乾脆直接親吻對方。

「嗚嗯……」

手不安分地碰上對方的身體，他只是嚇得抖了一下，卻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久違地再一次擁抱愛人的感覺讓他不想停下來，直到對方把自己抱上床的時候他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

他被禁錮在惡魔的身下，看著對方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

鼻尖貼著鼻尖的距離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伸手抱著惡魔的肩膀，兩個人都沒有動作，僅僅是這樣看著彼此。

「是我輸了。」惡魔無奈地笑了，「最後我還是想你了，所以才來見你。」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然後感覺到對方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就在自己臉上，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的溫度有些上升。

「這個身體的話是第一次吧？」彎下腰吻著他的頸項和肩膀，「所以，我會溫柔一點的，不要緊張。」

手指緊緊抓住對方的衣服，被碰到的時候身體緊繃了起來。只要自己身體一緊繃起來惡魔就會安撫自己，直到自己放鬆。

「不過這樣子脫起來很方便呢。」

「你在說什麼…！」

「以前都是穿著西裝，看著你穿普通的T恤真的很不習慣呢。」

「你想要的話也可以穿西裝…」

「不用了，這樣很好。」

咬著牙忍過了被擴張的痛楚，第一次的疼痛果然讓人無法忍受，他覺得自己幾乎是要昏過去了。

模糊地看著對方的表情，聽著對方靠在自己耳邊的告白，他漸漸放鬆了身體，緊張和不適慢慢退去，他放鬆了緊繃的肌肉，身體蹭了蹭對方的。

「如果我死了的話，你還會來找我嗎？」

「不管你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最一開始的印象是他被車子撞到了，看著自己在流血，他知道自己肯定沒救了，而那個白髮的青年當時還只是個少年，有些驚恐的表情很容易就看得出來。

他笑著和對方道謝，想伸出手卻覺得雙手無比沉重。

還記得有一次是自己得了癌症，最後自己終究敵不過病魔而死去，而和那時候一樣的，那個少年還是站在自己的身旁。

「…我想要和一個人說句話…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然後那個少年真的讓自己和他見面了，那個他答應了醫生要轉達的對象。

「謝謝呢。」

中間當然也有很多很多，而最後一次，那個已經從少年慢慢長大成青年了，然後他真正把自己的靈魂賣給惡魔。

「等你等很久了。」

「是嗎？」他笑了笑，把原本緊緊握在手上的口琴塞到一旁的人手裡，「那麼，我的最後一個願望，讓芹澤解脫吧？至少、讓他能夠安安穩穩地死去。」

「真中友雄さん。」

「嗯？」

「不、沒事。」

惡魔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一個人類心軟，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誕生在這個世界上，而每一次他都是努力地活下來、卻沒有得到應該屬於他的人生，他沒有能獲得幸福。這已經是他遇見這個男人第十次了，明明應該一般人是看不見他的，或許是因為他那時候向自己許了願吧？

這一次他許的願望是第三個願望，他不知道為什麼成瀨會說出「最後一個願望」，一般來說人類是不會擁有前世的記憶的，當然成瀨也不可能會知道他自己曾經向惡魔許過願，不管是他還叫做樽井翔太郎的時候，還是他還叫做富士岡耕太的時候。

不過，真難得呢。

「真溫柔呢。」

他第一次伸手觸碰了向自己許願的人，而成瀨早已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不管是在哪一世，這個人許的願望總是為了別人。

「嗯、哈啊……」

惡魔抓著他的手，引導到自己的分身，看著他不解的表情。

「自己弄吧。」

令惡魔感到意外的是，或許是因為作為人類對自己的性需求沒有任何照顧，他的身體變得非常敏感。一開始痛得全身僵硬什麼也像假的，現在只是抱著自己，迎合著自已的動作，本能地發出呻吟和喘息。

「啊…你…」

就算這個人在這麼沒有見識過場面，畢竟他也是個男人，讓自己舒服的方法不會不知道吧？更不用說他現在已經恢復了所有記憶了的事情了。

明明不願意，但是他還是移動著手，沒有任何技巧的撫弄著自己的分身，倔強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嘴邊漏出幾聲呻吟，緊緊皺著眉，卻不是因為不舒服。

他輕輕戳了戳對方的臉頰，他皺起眉，發出一聲不知道是抱怨還是什麼意思的呻吟，然後往自己身上靠了一些。

不管你到什麼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的。

等到哪一天你將面臨死亡，我也會像之前一樣，一次一次找到你。

他辛辛苦苦所追尋的，追逐著這個人的靈魂好幾次。其實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事物而已，所以才做著不適合自己的事情，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開始。

一個吸引他的事物，一個能夠讓他為他感到悲傷、感到快樂的事物。

而現在，他存在著，就在自己的眼前，是伸手就能夠觸碰到的。

「晚安，41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