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成】possessiveness

 

*日劇魔王BL同人(芹澤直人×成瀨領/真中友雄)

*OOC

*沒有H但是有稍微提到  

 

  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純白的環境,精明的腦袋沒有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死?

  「醫生、成瀨さん醒了!」

  他想坐起身卻被身旁的護士阻止,想著反正問了大概也不會怎麼樣,他便隨口問了句發生什麼事。

  或許這樣可以知道芹澤的情況。

 

  「成瀨、不,真中さん。」

  「はい。」成瀨一笑,雖然沒有達成最後的目的,但是這樣也夠了,「要逮捕我嗎?」

  眼前的刑警沒有說話,他想著這個人該不會說什麼「不,我不逮捕你」之類的蠢話吧,他可是毀了好幾個人的人生的人。

  最後刑警只是搖了搖頭,坐在一旁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成瀨思考了好幾種可能性,雖然現在應該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是兇手,但是只要認識芹澤的人大概都知道是自己做的吧。

  「我們想讓芹澤くん做決定。」

  「他會逮捕我的。」

  因為他曾經這麼在自己面前誇下口。

 

  傷口漸漸復原了,疼痛也不再那麼強烈。

  「芹澤呢?」

  「我不能告訴你,不好意思,不過他會來的。」

  其實他並不是那麼想見到芹澤,只是問問而已。他並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見面會引發什麼狀況,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那個狀況、要怎麼面對芹澤。

  這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在倉庫見了面以後的事情都是他預料以外的,對於應付沒有計畫的事情,老實說他並不拿手。

 

  「不好意思,能讓我一個人跟他說嗎?」

  因為芹澤這麼一句話,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是成瀨最不想要面對的狀況。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芹澤,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色。

  「友雄さん。」

  成瀨並沒有給予回應,他走近病床。

  「看我。」

  沒有拒絕對方的命令,成瀨轉過頭,對著芹澤伸出雙手。

  ──逮捕我吧。

  「………………我不打算逮捕你。」

  他皺眉,思考著是否刑警的腦袋和一般人不一樣。

  「你們瘋了吧?」成瀨一笑,「剛才那個就算了,你是知道我是兇手的人、你是被我傷害最深的人,為什麼?不殺我、不逮捕我,到底有什麼理由?」

  「因為你也是、被我傷害了的人。」

  「就算你放我走,我還是會自殺的喲。」

  「我並沒有要放你走,還有,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希望你記住這點。」

  芹澤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成瀨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不是在醫院裡,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個普通的套房,雙手被銬在床頭。

  「早安,友雄さん。」

  「你在做什麼?」

  「怕你逃走所以把你綁起來囉。」

  輕輕拉了拉手上的手銬,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讓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真的逃不掉了。但是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成瀨還是沒有理解。

  芹澤跨上床,跨坐在成瀨的身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了。」

  解開了對方手上的束縛,他捧著對方的臉親吻他。

  成瀨推開芹澤,「做什麼、你瘋了不成?」

  「或許吧。」

  芹澤笑著,但是成瀨並沒有從那個笑容之中看到任何一點喜悅的情緒。

 

  那是他們第一次做愛。

  雖然芹澤並沒有那個意思,但他還是讓成瀨痛得臉色蒼白、甚至讓他哭了,他還記得成瀨漂亮的手指抓著床單,像是要宣洩什麼樣的情緒和感受,也記得他抱住成瀨的時候對方的顫抖。

  「友雄さん。」

  沒有回答。

  他伸手抱住對方,用一手觸碰對方的後頸,然後張口咬下。

 

  芹澤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做。

  他知道成瀨恨他,他也曾經覺得自己是恨他的,但是為什麼呢?

  看見成瀨痛苦的模樣就讓他心痛,在以為是最後的時候看見成瀨哭著要自己動手殺了他的時候他沒有動手。

  他沒有辦法動手,怎麼樣也沒辦法,他不想殺了他。

  「芹澤。」

  「你醒了。」

  「嗯。」

  「要吃飯嗎?」

  「……謝謝。」

  之後他把手銬換成長的,讓成瀨可以在房間自由活動。

  把餐盤放在成瀨的腿上,他側過臉輕吻對方。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他把成瀨監禁在這裡、還強暴了他。

  「……友雄さん。」

  「はい?」

  「我並不是因為想要折磨你或是因為恨你才把你關在這裡的,雖然你可能不想聽我的解釋,但是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是最好的了。」

  吃著芹澤替自己準備的早餐,他知道就算現在想逃也沒有用。

  「那可能需要再想一會。」芹澤笑了笑,「合口味嗎?」

  「嗯,很好吃。」

 

  成瀨躺在床上,用手臂遮著自己的眼睛,輕輕喘著氣。

  他抱著不斷顫抖的人,「沒事、沒事了,友雄さん。」

  偶爾會像這個樣子,成瀨會做了惡夢驚醒,其實不用多想也知道成瀨根本沒有原諒他自己,所以才會像這個樣子被夢魘所擾。

  把臉埋進芹澤的胸口,他第一次伸手抱住對方。

  「友雄さん?」

  「就這樣……再一下下、好嗎?」

  「嗯。」

  躺在自己懷中的成瀨沒多久便睡著了,但是手緊緊抓著自己不放,他苦笑,翻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對方就這樣抱著自己。

  相擁入眠。

 

  「早安,友雄さん。」

  「早…?」雖然看起來似乎還沒早上,看了看時鐘,是起得太早了,當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在這個時間還醒著。

  發現自己抱著芹澤,而芹澤的手也搭在自己腰上,他用了大約不到十秒的時間他想起自己做了惡夢然後要求芹澤抱著他睡的事情,他感到窘迫地鬆開手,別開視線。

  芹澤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一時沒有辦法像平常一樣找到話題打破尷尬。

  這種沉默的感覺其實不太差,但是卻讓成瀨感到無法呼吸,他試著像芹澤平常一樣,隨便丟個問句讓自己不要這麼尷尬。

  「怎麼了……?」

  才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問錯問題了。

  「啊…不……在想原來友雄さん也會害羞。」

  「你說什……!」

  他推開芹澤想要下床,卻被芹澤一把抓住。

  「意外的…」滿可愛的。

  在話要出口的時候芹澤趕緊吞了回去,要不然等等成瀨翻臉他也不好解決,不然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住在這裡如果氣氛弄得尷尬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你想說什麼?」

  搖了搖頭,他把成瀨拉回床上。

  「做什麼?」

  「就是要做囉。」

 

  「嗯……不要碰我…」

  他不太清楚原因是什麼,事後成瀨總是不願意看著自己。一開始以為成瀨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憤怒,畢竟一開始幾次過程都不愉快,但到之後可能是因為慢慢了解了他的身體,慢慢地成瀨在性事中也變得享受。他想或許是因為成瀨多少會感到有些害羞或是不能接受之類的吧?和自己做了那種事情還覺得舒服什麼的。

  「抱歉,不舒服嗎?」

  「……沒有。」

  「友雄さん。」

  「嗯…?什麼事?」

  成瀨的聲音有些慵懶,和平時的清晰冷靜有著極大的反差。

  「看我。」

  他翻身面向芹澤,表情有些疑惑。

  「之前說好要跟你解釋的,我現在大概想清楚了。」

  「嗯,請說吧。」閉上眼睛,成瀨等著對方開口。

  「我想……是因為我…」

  閉著眼睛的成瀨沒聽見芹澤繼續說話,他才睜開眼睛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芹澤。

  「不是說想清楚了嗎?」

  「是想清楚了,只是不知道說出來妥不妥當。」

  「那你就別說了,我要睡了。」

  再一次翻身,他還是習慣背對著芹澤,面對著一個男人睡覺感覺實在太奇怪了,莫名地讓人感到不好意思。

  身體很累,確認芹澤大概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意識開始模糊,迷迷糊糊地說了句晚安便睡著了。

  把被子往上拉,蓋住對方裸露的肩膀。

  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他覺得他還是要告訴成瀨,雖然有可能因此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尷尬。

  一如往常地在睡前吻了吻對方的額頭,成瀨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才背向自己。不知道這樣的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成瀨也沒有說什麼,就當作對方同意了。

  「晚安,直人く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瀨開始叫自己名字,說是因為住在一起還叫得那麼生疏覺得很奇怪,一點也不像是他會在意的問題。

  他抱緊對方,身體貼在對方的背上。

  「之前說的,我把你關在這裡,不讓你逃出去的原因。」

  「能說了嗎?」

  他們兩個擁抱、親吻甚至上床,誰也沒有想過為什麼,明明他們兩個不是那種關係。

  「或許是因為、」他靠在對方耳邊,輕聲開口,「因為我愛上你了吧。」

  成瀨愣了下,「はあ?」

  他笑了笑,輕吻他的耳骨,「我想我愛你,友雄さん。」

  「神經病。」

  或許是因為換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成瀨的個性也沒有之前那麼溫和,說話也不是一直帶著敬語。

  但是這樣也好,這樣的成瀨讓他感到比較自在。

  他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成瀨抱有這樣的感情,除了他是讓自己陷入痛苦的人之外,他還是個男人,但和成瀨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成瀨雖然對自己態度很差還是會照顧自己,和自己聊天。

  好像之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互相怨恨過一樣。

  打從把成瀨關起來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這個感情的存在了,原本以為這樣和對方相處下來就會發現自己只是一時犯傻才會這樣,但是在一起之後反而那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會陪你的,不用再一個人承擔了。」

  「……我要睡了,晚安。」

  他愛他,或許因為他們相似,但是芹澤認為那不重要,至少現在他能確定自己的感情、他還有辦法告訴對方。

 

  芹澤覺得自己肯定瘋了。

  從來沒有過愛一個人愛到想要束縛他。

 

  「所以請你永遠只在我身邊。」

  「夠了,不要說了。」

  「はいはい、晚安。」

  他突然覺得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忍受失去這個人,不管是在什麼形式下。

  「嗯,晚安。」

  沒有漏看成瀨紅透了的耳根,他笑著。

 

  如果自己是瘋了的話,成瀨肯定也是。

  就只是兩個瘋子而已。




-possessiveness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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